矢志不渝跟党走 一腔热血洒冀南

——记钱凤翔烈士

张纯立 杨守亮

钱风翔是济宁市人。1938年8月参加八路军，同年11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历任东进纵队政治部民运科科员，宁晋县农会政治教员、县委书记，滏北区农会秘书，赵县抗日民主政府秘书，滏北一分区政治通信员，固安县教育科长兼师范学校校长、县委敌工部情报员等职。1948年1月，他在永清县被国民党军队围困，在同敌人搏斗中壮烈牺牲。

钱风翔为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为冀南和冀中人民的翻身解放献出了宝贵生命。他的名字和他无私无畏的英雄事迹至今流传在河北大地。

舍家救国

1915年11月11日，钱风翔出生在济宁市市中区北门大街一个贫民家庭里。其父钱长华在一家绸布店当店员，收入微薄。其母谢氏主理家务，另要为有钱人家洗衣服、做针线，换回升米尺帛或少量零碎钱，贴补家人衣食所需。1917年，其弟钱风鸣出生后，负担加重，钱风翔家的生活更为艰难。全家住的房子都是租赁别人的。

钱凤翔少时天资聪慧，七岁入学后越发长进，每次考试，其成绩总是好于同班学友。所以，童年时代的钱凤翔很受其伯父钱长贵的宠爱。钱长贵经营一处字号为“聚泰齐”的银匠铺，买卖倒还兴隆，只是他膝下无子，时常忧虑日后无人承继家业。1923年，钱长贵与钱长华夫妇商量，把钱凤翔过继给自己为养子，指望他将来能支撑银匠铺的门面，把“聚泰齐”的字号发扬光大。钱风翔却心怀他志，无意从商。1932年他高小毕业后，并没有按照父伯之命去银匠铺当少掌柜，而是考入济汶金嘉四县联合乡村师范学校，执意做一名教书先生。

1936年，钱风翔从师范学校毕业，被国民党济宁县教育局派往西乡南陈庄当小学教员。他在师范学校读书和在南陈小学教书期间，接触并阅读了大量进步书刊，特别是当时在青年教师和学生中秘密流传的《从莫斯科归来》一书，令他爱不释手，曾反复读了几遍。父亲发现儿子读“禁书，”心里害怕，便警告他说：“你看这样的书，是要被杀头的。”钱风翔却说：“人家写书的都不怕杀头，我们看书的何必怕杀头。”钱风翔正是通过阅读这些进步书刊，知道了苏维埃社会的光明，认清了旧中国社会的黑暗腐败，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革命有了初步认识。

1937年年底，日本侵略军兵临济南，济宁危在旦夕。为躲避战乱，钱风翔携妻子和不满周岁的女儿，随同父、母及伯父全家迁往西南乡王家集暂住。一个多月后，他们全家返回济宁时，昔日繁华的济宁城已经面目全非。由于日军占领，城内到处是焦木烂瓦、残墙断壁，街道被炮弹炸得坑坑洼洼，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横冲直撞，任意打人、捕人、杀人。沿街商号大多掩门闭户，有的竟墙倒屋塌，变成一片废墟。他们赶到自己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房门被砸掉了，室内轻便物品被掠走，笨重的被砸烂、烧毁，邻居们正在哭祭被日军杀害的亲人……这一幕幕悲惨景象，激起了钱凤翔满腔怒火。一连许多天，他茶饭不思，寝不安席，陷入深深的思索与沉默之中。终于，他头脑中萌发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去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赶走日本鬼子，拯救中华民族，拯救父老乡亲。一天，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和伯父。不料，二位老人对他并不支持，反而规劝他忍气吞声，安分守己，弃教从商，养家糊口。的确，这个家庭确实太需要他了。面对父亲和伯父的担心，钱风翔没作过多的争辩。他口头上答复继续去教书，但内心深处却丝毫没有动摇当八路、打日本、救国救民的意念。他此时非常明白，养家与救国二者已经不能两全，要养家就谈不上救国，而要救国就顾不得养家。他时刻寻找着离家出走的机会，盘算着从军参战的办法。

1938年7月下旬的一天，钱凤翔以去外县参加教师训练班的名义，同父、妻、女及伯父全家人一一告别。亲人们对钱风翔千叮万嘱，希望他早日归来，合家团聚。然而，他们哪里想到这竟是最后的诀别，钱风翔此次离家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参军抗敌

1938年8月，冀鲁豫边区天高云淡，风柔气爽。钱风翔挣脱家庭羁绊，越过日伪军重重封锁，于仲秋时节来到山东、河北交界处的临清县城。适值八路军一二九师东进纵队在这一地区创建抗日根据地，每天都有一些本地和外地来的青年踊跃报名参军，钱凤翔到部队驻地报了名，被派往纵队政治部民运科当了名科员。

钱风翔参军不久，东进纵队会同本师的青年纵队、新一团和一一五师六八九团等部，在临漳、安阳和内黄一带发起漳南战役。钱风翔随纵队直属机关的同志一起参加了袭击日伪据点的战斗，首次参战他们就击毙和俘虏敌兵数人。以后无论是单独去抗日群众团体传送有关文件，或是冒着生命危险，潜入敌人防地侦察了解情况，钱凤翔都表现出异常的勇敢与镇定，完成任务出色，多次受到政治部首长的表扬。

漳南战役胜利后，为巩固和发展华北抗日根据地，东进纵队于9月下旬向冀南地区进发。在宁晋县内，纵队政治部根据当地干部的要求，决定把钱风翔留在县农会当政治教员。当时，宁晋一带环境动荡，日伪顽匪活动猖獗，我党政权力量比较薄弱。钱风翔没有丝毫的畏难情绪，他意识到要把宁晋人民团结到中国共产党的周围，把抗战必胜的信心树立起来，开创全民抗战的新局面，县农会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面对繁重的工作任务和艰苦的斗争环境，钱风翔没打任何折扣。他全身心投入并很快适应了新环境。他通过各种途径，利用各种机会宣传我党团结抗战的正确主张，揭露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国领土、屠杀我国人民的滔天罪行以及国民党顽固势力出卖民族利益的倒行逆施。他在农会主任薛耻的领导支持下，接连办了几期农训班，为各村培养了一批农会工作骨干。他还经常深入到田间地头、家庭院落甚至牛棚里，找贫雇农谈心，启发他们的阶级觉悟和爱国热情。有时，钱风翔白天忙于办培训班，就利用夜晚时间走访群众。从平汉路东到滏阳河西岸，许多村镇都留下了他的足迹。通过薛耻、钱风翔的宣传发动，宁晋县的广大农民群众加深了对我党领导的抗日救亡运动的认识，反帝爱国热情明显高涨。至11月底，大部分村镇建立了农救会，有的还建立了青救会、妇救会等，全民抗战局面初步形成。也正是在这个时候，钱风翔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为了表达革命到底、勇往直前的信念，他从入党那天起就给自己改名为前进。

1939年初春，中共宁晋县委领导班子调整，县委书记米炎，委员张伟业、薛耻等相继调往外县工作，钱风翔提升为县委书记。当时，日军已开始频繁地向我华北根据地进行“扫荡”，当地国民党顽固势力采取种种方式同日伪勾结，对我进行军事挑衅，加紧制造反共活动。我华北各根据地处于日伪顽军的夹击之中。为了动员和组织广大人民群众粉碎日伪军的“扫荡”，打退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我宁晋县委和县抗日民主政府根据上级指示，首先在县属各区建立了抗日游击队，在此基础上建立了有3个中队200余人组成的县抗日武装大队。县大队在钱风翔、张纪先（县长）、李文华（大队长）、杨效刚（教导员）等人的领导和指挥下，一面生产，一面作战，运用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同日伪顽进行武装斗争。当敌人大规模进攻时，他们就化整为零，分散隐蔽；当敌人小股活动时，他们就集中兵力，予以歼灭。敌人白天强迫群众修碉堡、挖战壕，他们就在夜晩带领群众拆除扒毁；敌人前脚贴出反动传单，他们后脚就换上“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汉奸卖国贼”的革命标语。此外，他们还常常潜入到敌人防区烧汽车、割电线、抓“舌头”、取军火……搞得敌人惊慌失措，惶惶不安，非大队人马不敢轻易出据点。

是年六七月间，伪河北省政府主席陆中仁、民军总指挥张萌梧等网罗并指使宁晋县恶霸地主、大汉奸张文斗在宁晋青山头集建立了一个杂牌的县政府，妄图以此作为覆灭我党政机关和抗日武装力量的基地。他们在我游击区内抢粮食、抓壮丁、组建反动武装、残害我基层干部和抗属，人民群众早就对他们切齿痛恨。

一天，钱风翔接到冀南一地委、一分区的指示，要求宁晋县大队务必在张文斗一伙羽翼未丰之时将其歼灭。同时从分区独立团抽调部队配合县大队参加消灭张文斗的行动。为完成上级交给的战斗任务，钱风翔立即找张纪先、李文华、杨效刚等人商量，决定先派侦察员去青山头集探明敌情，然后再研究制定详细具体的作战方案。当日晚，侦察员王勇赶往青山头镇与地下党员田子清接上头。第二天一早，王勇、田子清混杂在给敌人修路、筑碉堡的群众当中潜入敌据点。他们一面装着干活，一面用心地观察、询问，只用了半天多时间，就把敌人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夜晩活动规律等情况摸得一清二楚。下工后，王勇立即返回县委驻地向钱凤翔、张纪先等人作了汇报。钱凤翔等人连夜研究制定了偷袭敌据点的战斗方案，并及时向地委和分区作了请示。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钱凤翔率领县大队在预定地点与分区独立团派来的部队会合后，迅速而隐蔽地向青山头镇开去。午夜时分，队伍进入青山头镇悄悄地包围了敌据点。接着15名突击队员闪电般扑向敌哨位，敌人的五处岗哨很快被拔除。紧接着，军号嘹亮、杀声震天，我武工队员和独立团的战士们从四面八方冲入敌巢。张文斗及其喽啰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面对突如其来的强兵猛将，衣服顾不得穿，武器来不及拿，只好举手投降；有几个亡命之徒企图反抗，被当场击毙。

战斗结束时，天已破晓。钱风翔和战友们放火烧了敌据点，押着一大串焦头烂额而又衣冠不全的俘虏返回营地。

忠贞向党

1940年2月，因工作需要，钱凤翔被免去中共宁晋县委书记职务，调往滏北区农会当秘书。从县委书记到农会秘书，职务上降了一大截，许多同志不理解，为钱凤翔鸣不平，然而钱凤翔却不以为然。他对同志们说：“我参军入党是为了干革命，不是为了自己当官。县委书记是革命队伍的一分子，农会秘书也是革命队伍的一分子，只要是革命工作，干吗都一样。”他交待完宁晋县的工作，便立即赶到滏北区农会报到，以同样饱满的热情和旺盛的精力投入到新的工作之中。

1941年2月，钱凤翔调到赵县抗日民主政府任秘书。赵县邻近日军在华北的战略基地石家庄，敌伪顽活动十分猖獗，县城和大部分村镇都在敌人的控制之下。我县委和县抗日民主政府工作多处于地下状态，开展得异常艰难。在这种情况下，钱凤翔立场坚定、情绪高昂，置个人安危于不顾，一心扑在党的工作上他不辞劳苦，积极协助县委、县府领导处理日常事务，有时忙得饭顾不得吃，觉顾不得睡。他临危不惧，多次主动要求进入敌人防区执行任务，以其崇高的思想觉悟和出色的工作成绩受到领导和同志们的赞扬。

是年9月底，钱凤翔在石头崖村发动群众抢运公粮，由于坏人告密，被赵县城里的日伪军包围。他沉着坚定，与敌人英勇搏斗，但终因身单力薄，被敌抓住。日军小队长龟田欲从钱风翔口里挖出我赵县党政机关和县大队的人员住所、武器装备、活动地点等有关情况，把钱凤翔带到村头一个大庙里进行审问。钱风翔严守党的机密，拒不回答敌人提出的问题，于是龟田下令把钱凤翔吊在屋梁上用枪托砸，用皮带抽，刑讯逼供，妄图令其屈服。钱凤翔被打得血肉模糊，死去活来，但他宁死不屈。就这样，一直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敌人没有从钱凤翔口里得到任何情况，龟田无计可施，只得命令部下把钱凤翔押回赵县城里，送进宪兵队监禁起来。在狱中，敌人又多次施以重刑拷问，钱风翔都挺了过来。

冬天到了，冀南平原寒雾遮天，冷气袭人。伪赵县政府和驻赵县的日伪军为了欺骗舆论，镇压人民群众，决定对钱风翔当众“审判”。他们在城里一片开阔地上搭起一个木台子，伪县长和日本小队长龟田等人耀武扬威地坐在上边。台下聚集着一些地痞、汉奸和被欺骗来的居民群众。当敌人问钱风翔是哪里人时，钱凤翔回答说：“我是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当问到为什么要参加八路军时，钱凤翔回答说：“因为八路军是人民的队伍，是打日本的。”当敌人问他为什么要与皇军作对时，钱风翔回答说：“因为日本鬼子侵略我国土，屠杀我父老乡亲，罪恶滔天、禽兽不如……”敌人要钱凤翔交待“共匪罪行”，钱凤翔就大讲我党团结抗战，反对妥协的政治主张。钱凤翔把审判台当成了宣传抗日揭露敌人的讲台，气得伪县长和日本小队长龟田等人面红耳赤，暴跳如雷。

凶狠狡猾的敌人见硬的不行，便采取了阴险毒辣的手段企图进行软化。一天，有个叫高中宝的汉奸头目走进牢房，凑到钱凤翔面前说：“老弟，你真了不起，年轻有为，能文能武。只要你回心转意，在皇军那里弄个一官半职的容易。”钱风翔瞥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他的茬。他又不知趣地向前凑了凑说：“你是共产党的心腹之人，是要犯，只要能说出共产党的秘密，要什么都可以商量。”钱凤翔思索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说：“我要你的狗脑袋！可以吗？”一句话，噎得高中宝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厚着脸皮说：“你不讲也可以，但总得有所表示吧。”说着把一张纸亮到钱凤翔的面前。钱风翔一看，上面写着“自首书”三个字，不由得怒火满腔。他猛地夺过来，“嚓嚓嚓”撕得粉碎，然后摔到高中宝的脸上。大声骂道：“狗奴才你白日做梦。告诉你的主子，要命有一条，要别的休想！”高中宝见势不妙，只得灰溜溜地钻出牢房。

钱风翔被敌人抓捕后，我滏北和赵县的党组织对他非常关心，千方百计进行营救。后来，我地下党组织买通了监狱的看守，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实施劫狱，把钱凤翔和其他被关押的同志一齐营救了出来。

钱风翔出狱后，组织上把他调到滏北一分区敌工部担任政治通信员。钱风翔在敌人的刀尖炮口下面，重来复往，一次又一次地为党和军队传递重要情报。他从来不考虑个人的安危，他把整个身心都交给了党，交给了无产阶级革命事业。

壮烈牺牲

1945年8月抗日战争胜利结束。八路军接连收复、解放了安平、涞源、固安、邯郸等20多个县城。到10月初，冀南和冀中解放区已基本连成一片。为加强新解放区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建设，钱凤翔于9月下旬奉命去固安县担任县政府教育科长兼师范学校校长。他到任后，认真贯彻执行党对解放区工作的方针、政策，注重对师生进行思想教育，组织他们参加火热的斗争生活，为巩固民主政权，繁荣解放区经济、文化作贡献。他发动师生自己动手，编写教材、制作教具、改善教学条件，使个在日伪统治时期濒临关闭的师范学校萌发了勃勃生机。

从1946年8月开始，国民党调集重兵共30万人大举进攻我冀鲁豫解放区。1947年8月，固安县被国民党部队占领，我县委、县政府机关奉命南撤。在大清河南部地区，固安县委组织党政机关人员开展了“三查三整”运动。因为钱风翔幼年时期曾过继给开银匠铺的伯父为养子，运动中被定为“资本家”出身，免去了党内外职务，派往县委敌工部做情报工作。

1947年11月，上级指示固安县委、县政府建立工作队（每5人编为一组）深入到国民党军队所控制的平津保三角地区开展工作。钱风翔主动报名参加了工作队。他和县委王彬、张玉池等4同志，一齐活动在固安和永清两个县的交界地带，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发动并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同国民党反动势力作斗争。不久，县委指示各工作组除留一个在原地坚持工作外，其他人员撤回县委。钱凤翔再三表示要在艰苦环境里接受党的考验。为此，王彬、张玉池等4同志撤回县委，钱风翔继续留在固安和永清县。

1948年1月，永清县敌特分子王凤岗带领百余名国民党匪兵包围了钱凤翔住的施九岱村。在当地群众的掩护下，钱风翔藏入地道隐蔽。由于坏人告密，王风岗一伙发现并堵住了地道口。他们先是往地道里喊话，劝钱风翔缴械投降。并许愿说，如果钱凤翔能归顺党国，不仅可以保住生命安全，而且还可以受到重用，得到奖赏。对敌人的花言巧语，钱凤翔不予理睬。于是，匪连长便命令部下往地道里面冲。几个匪兵战战兢兢地走近地道口，他们才往地道里钻了一小截，只听得“叭、叭”两声枪响，前面的两个匪兵应声毙命，后面的匪兵连滚带爬地退了出来。接着，残暴的敌人便往地道里射击，扔手榴弹。他们打了一阵，不见动静，又找来几捆柴草，撒上石灰沫子，点燃后往地道里熏烟，放毒。滚滚浓烟夹着难闻的气味进入地道，弥漫了狭小的空间。我们党的好党员、好干部，济宁人民的好儿子钱凤翔为了共产主义事业，献出了宝贵生命。

钱凤翔牺牲后，施九岱村的群众把他的遗体埋葬在村边一片小树林里。1952年，河北省人民政府批准钱凤翔为革命烈士其遗骨安葬于牛驼镇革命烈士陵园。

1974年，钱风翔的骨灰从永清县运回他阔别36年的故乡——济宁市市中区的革命烈士陵园。济宁人民群众为有钱凤翔这样的同乡而感到自豪，他们同冀南、冀中人民一样深切怀念这位无私无畏的革命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