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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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英烈应被永远铭记!

祖国忠实的战士——记王宝瑢烈士

更新时间:2022-09-18 11:31:59点击:

祖国忠实的战士

——记王宝瑢烈士

淄博市张店区民政局

在庄严肃穆的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里,在苍松翠柏的掩映下,长眠着一位淄博籍的革命烈士。墓碑上有他英俊的遗像,镌刻着“王宝瑢同志之墓”七个大字,碑文记述着他的生平和光辉的业绩。

王宝瑢,1918年2月出生于山东省淄博市张店区卫固镇太平村一户农民家庭里。毕业于博山颜山中学,是个忧国忧民的爱国青年。1938年9月,八路军山东人民抗日游击队第四支队司令员廖容标带领部队来到铁路北卫固一带活动,王宝瑢说服了父亲,想去投奔共产党领导的抗日部队。于是,他在同学、同乡彭宝的介绍下,找到了廖司令。廖司令见王宝瑢是个“秀才”,立即分配他到支队政治处宣传股工作。廖容标司令员率部来到路北,是根据苏鲁豫皖边区省委的指示,迎接七、八支队到鲁中巩固和发展抗日根据地的。所以,部队在卫固一带小憩之后,立即挺进邹(平)、长(山)地区,在三支队的协助下,与七、八支队会师。王宝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八路军,他高高兴兴地在政治处主任王一平的领导下,贴标语,教战士唱歌,组织与兄弟部队联欢,一刻不停地工作着。

我军几个支队的兵力在邹平、长山地区会师,引起了张店敌人的注意。敌酋墨田坐在张店日本兵营的大转椅上,细心研读着用重金收买来的情报。当他看到我军的武器装备情况时,轻蔑地一笑,口中喃喃自语地说:“土八路的干活,不堪一击。”可是,当他想到日军行驶在小清河的汽船被八路军击沉,白云山激战的失利,立即又眉头紧锁。

1938年10月初,墨田在上司的督促下,终于下了出击邹(平)、长(山)的决心。他抽调日伪军2000余人,兵分三路向我军驻地袭来。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我军在广阔的平原上白天作战,这还是第一次,老战士心里沉甸甸的,可入伍不久的王宝瑢,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听部队要打仗,高兴得摩拳擦掌。

根据形势,我军决定采取分散插入各村,一村遇战四处增援的战术,击破敌人的分进合击的鬼伎俩。天近中午,一股日寇约200余人,向八支队驻地蒙家庄展开大举进攻。八支队在村头与日寇展开激烈战斗,轻重机枪和掷弹筒响成一片。在廖司令的率领下,驻在苗家庄的四支队迅速绕到敌人背后,在蒙家庄西南的墓田里向日寇猛烈射击,迫使敌人不得不分散兵力与我军对抗。这时王宝瑢还没有枪,他大声疾呼:“同志们,消灭敌人的时候到了!要狠狠地打,绝不能让鬼子冲入我们的阵地!”此时,有七八名日军在一个曹长的带领下向我阵地侧面攻来,相距50米时,被我警卫排的战士打倒了四五个,剩下的三个日军掉头向后撤退。这一切,王宝瑢看在眼里,立即跳出阵地,跃到两个日寇的尸体旁,将两支“三八”大盖枪和弹盒背在身上,在战友的掩护下迅速返回阵地。

王宝瑢有了枪,怒视着正前方的日寇。当敌人向我阵地二次反扑时,王宝瑢的枪响了,这是他参军后的初次作战,射击技术不高,但射出的子弹不离敌人前后左右,给敌人以极大威胁,敌人在我四、八支队的夹击下,伤亡惨重。当另一股敌人扑来时,我四、八支队相互掩护撤出阵地,转移到黑铁山地区。战后,王宝瑢调到警卫排当战士。

日寇对邹(平)、长(山)合围的阴谋被我军粉碎后,不甘心失败。一天,墨田接到情报,立即把几个中队长找来,指着地图说:“八路的驻在这里。我们这次讨伐不从正面出击,深夜出发转到八路的背后,消灭的大大的可能。准备出发!”几个中队长走后,他又用电话向铁山矿区驻军下达命令:“骑兵的全部出动,由东向西合围,发现流窜的八路立即阻围,不准跑掉一个!”

这次,墨田亲自带队,顺着张店至索镇的大道,以急行军的速度向北推进。但是,不管敌人如何狡猾,都逃不脱我们侦察员的眼睛。

11月10日拂晓,廖司令得到张店敌人出动的情报后,便带领警卫排来到乌河南岸观察敌情。这时,侯家庄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廖司令回到侯家庄时,敌我双方已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王宝瑢奉命率一个班到卫固以东监视铁山矿区的敌人,并找到我军独立中队长邢佩五传达了廖司令关于拖住矿山之敌的命令。正在这时,游动哨汇报:铁山敌人出动了,全部是骑兵。根据形势,王宝瑢决定与独立中队分开行动,借有利地形分别隐藏。

敌人的骑兵如同一条长蛇向着西北方向奔跑。当敌人骑兵进入我伏击圈后,王宝瑢顺手一枪将一个敌人打下马来,接着全班战士举枪齐射。敌人遭到我军阻击,停止了前进。敌人判断是我军小股部队,正想继续向沙家河前进,两侧又响起了独立中队袭击的枪声。日寇骑兵一步一惊地搜索前进,王宝瑢借机率领十几名战士绕到敌兵的前头,埋伏在一个墓地里,迎着敌人一阵排子枪,打得敌人人仰马翻。敌人发狂了,发誓要用马蹄踏平墓田。王宝瑢他们神出鬼没,转到沙河村南,猛击敌人侧翼,之后,乘敌人慌乱,带领全班转移了。就这样,王宝瑢率领警卫班与邢佩五领导的独立中队紧密配合,避实就虚,打打停停,与敌人周旋,拖住了铁山的敌人,保证了侯家庄我军胜利突围。

战斗锻炼了王宝瑢的意志,增强了为革命奋斗到底的决定,他更加勤奋地学习革命理论和军事技术,使自己的政治水平和军事技术有长足的进步。1938年12月,王宝瑢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部队1939年整编时,他被任命为三营九连的政治指导员。

一九四○年农历四月,鲁中军区政工干部会议后,政治部王一平主任指示王宝瑢:“沂水北部和博山、莱芜接壤的沙井一带,有个叫‘罡风道’的道会门组织,道首姓沙。你带领几名擅长宣传的战士,去争取他们抗日。这是一项细致的思想政治工作,比冲锋打仗艰巨得多,你有什么困难吗?”

王一平是王宝瑢的老上级,他知道王主任亲自交代任务是充分相信自己,于是坚定地回答说:“执行一项新的任务,困难是难以预料的。只要认真执行党的统战政策,天大的困难也能克服。”王主任听后十分满意地拍着王宝瑢的肩膀说:“讲得好!够我们共产党人的气魄!”

王宝瑢回到连队挑选了三名精干的战士,匆匆向沙井一带奔去。王宝瑢在路上对三名战士说:“我们这次单独执行任务,可比不得随大部队活动。遇事要沉着、冷静,机动灵活。凡事必须谨慎,来不得半点鲁莽。”战士们点头称是。当他们来到沙井村头时,两个持红缨枪的道徒把枪一抖,说了声:“站住!”挡住了王宝瑢和三名战士的去路。一个道徒上前盘问:“你们是干什么的?”王宝瑢温和地说:“我们是八路军四支队的。听说你们‘罡风道’组织起来打洋人、保家乡,我们特来和你们道长疏通疏通,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正说着,从侧面来了三个手持短枪的人,蛮横地说:“这是我们的地盘,不准你们来活动,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王宝瑢保持着冷静,不软不硬地反问道:“还没领教你们是哪一部分的?”站在后边的一个回答说:“我们是莱北抗日游击队。”王宝瑢听后坦然一笑,说:“这么说来我们都是抗日的。我们是来找沙道长的,你们有你们的事,我们有我们的事。至于地盘是谁的,凡是中国人都有资格说是自己的。”这三人被王宝瑢说得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像泄了气的皮球,没趣地走了。

王宝瑢和两个持红缨枪的人打了个招呼,顺着大街向村里走去。有个穿长衫的迎面而来,他朝着王宝瑢“啊”了一声站住脚步,急切地说:“宝瑢!是你啊!”王宝瑢定神看了看对方,忙向前一步说:“你是方祥!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村教书。原委一时也讲不清楚,咱们到学校里谈吧!”叫方祥的教师说着握住王宝瑢的手,拉他来到了学校。

这个穿长衫的教师叫孙方祥,是博山城里人,为避日寇来到此地,是这个村请的教书先生。王宝瑢坐下后说明来意,孙方祥自称与沙道长是世交,他自信地说:“我介绍你和沙老伯见面是件容易事,至于他能否听你们的话,我不敢担保。近来他有件不顺心的事,使他很烦恼,就是你们刚才碰到的那三个家伙。他们这伙人是谭延村部下的残兵游勇,只有十几条枪,自称莱北抗日游击队,经常到这里要粮要款。沙老伯怕引起冲突,乡亲受害,就只得应付。”王宝瑢听后思索着对付他的办法。

晚饭后,孙方祥领来一位老者,此人年龄在60岁左右,腰杆笔直,中等身材,斑白的胡须飘散在胸前,很有点道家的气派。他一进门就高声爽快地说:“有几位朋友想见我吗?我来了!”

王宝瑢急忙站起来,说:“本应前去问候,初来贵村不敢冒昧,烦方祥老弟前去相请,实在不当,还望老道长多多包涵。”

老道长名叫沙怀仁,是个直心肠的人,亲热地说道:“你和方祥是朋友,咱们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你的来意就直说吧!”说到这里,他打量了一下王宝瑢,然后继续说道:“话说到前头,咱们这里是穷山村,老百姓还没有吃的,可拿不出钱粮供给军队。”

王宝瑢见沙道长如此爽快,也就直言相告:“我们八路军是人民的军队,和广大群众同甘共苦,可不是以抗日为名去盘剥群众的军阀!”

对王宝瑢的话,沙怀仁沉思了良久,然后坦率地说:“老百姓对贵军是衷心爱戴的,你有什么事尽管提出来,咱们好商量。”

经过五天的工作,沙怀仁进一步了解了我党我军的抗日救国主张,激发了他爱国抗日的民族感情。事后他对道徒们讲:“我道最高宗旨是抗日。抗日救国不仅是老百姓的愿望,也应是我们每个道友的愿望。如果谁离开这个宗旨,就是叛道。”

争取了沙怀仁共同抗日,是鲁中我军贯彻抗日统一战线工作的一大胜利。王宝瑢在离开沙井地区以前,率领三名战士和十名道徒一举消灭了谭延村部下的十几名散兵游勇,使沙道长更加信服我军的作战能力和共产党为国为民的作风。当时,有许多青年道徒要求参加八路军,沙道长也积极主张“罡风道”徒要跟随共产党、八路军抗日。他对道徒们说:“过去你们想当兵,我极力阻拦,怕你们误入歧途;今天,我赞成你们随王同志抗日,因为这是一条光明大道,我是上了年纪的人,不然我也会弃道从戎啊!”于是,在沙道长的支持下,王宝瑢带了一个班的新兵返回部队,受到首长的表扬。

1941年,抗日战争进入第四个年头。这年春天,日寇不断增兵巩固他们的后方,大量扩充伪军,疯狂推行以华治华的反动政策。国民党军的沈鸿烈、于学忠之流,由消极抗日蜕变为民族的败类,他们打着“曲线救国”的幌子,和日寇内外勾结,专门对付八路军。敌、伪、顽组织的春季大扫荡,对我沂蒙山区抗日根据地实行拉网战术,妄图吃掉我军主力。我军化整为零,暂时避敌锋芒,主力部队转移到外线作战,地方武装牵着敌人的鼻子转山头,将敌人拖得精疲力竭,不得不草草收兵。

充当日寇马前卒的国民党五十一军的一个团以为我军主力转移到别的地区去了,于是大着胆子住在了蒙阴的兰荫崮一带,继续清剿我地方抗日武装。为严惩顽军的卖国行为,军区首长命令转入外线作战的三营教导员王宝瑢,率部夜间突袭五十一军这个团。30多公里路的急行军,两个多小时就赶到了。部队来到村头,敌哨兵一拉枪栓高喊:“干什么的!”王宝瑢用匣枪一指说了声:“打!”岗哨应声而倒。九连的战士们以枪声为令,端枪冲进兰荫崮。敌人遭此突然袭击,乱作一团。有些顽军士兵还未来得及穿上衣服就成了我军的俘虏。

王宝瑢正指挥部队向集结起来的敌人攻击,突然从侧面射来一颗子弹,从他的颈部偏穿而过。卫生员给他包扎后,架起他的胳膊退到后面。过了一会儿,王宝瑢说:“我完全可以参加战斗。”于是,他忍着伤痛继续参加战斗,直到将敌人全部消灭。

王宝瑢和九连的干部战士分头搜索了战场,把俘虏集中起来后,他对九连连长南方安说:“你带两个班押解俘虏撤出去,我带一排去支援营长。”正说着,通讯员跑来报告:营长那边已结束战斗,生擒顽军团长。兰荫崮战斗,顽五十一军这个团除跑掉两个连外,其余全被消灭,此役狠狠教训了叛国投敌的顽军。

1942年,日本侵略者不甘心失败,调遣军力继续对我八路军、新四军等抗日武装进行围剿。国民党在山东的顽军,有的公开投降日军,有的虽未公开投降,也加紧与日寇勾结,与我军为敌。面对敌、伪、顽进一步狼狈为奸的形势,八路军山东部队在山东分局的领导下,化整为零,与敌针锋相对,坚持斗争。

国民党沈鸿烈部的亲日派,这时扯下国民党的旗帜,以日寇治安军的番号在大汶口桥头上和裂皮山上分别安了据点,妄图阻止我军从鲁中通往鲁西的交通要道。山东纵队首长命令活动在鲁中地区的一团三营寻机拔掉这两个据点,保证我鲁中、鲁南与鲁西的交通安全。

王宝瑢带三营在这一地区活动了半月之久,对这两个据点的守敌兵力、地形作了周密的侦察。在研究攻打大汶口据点的方案时,他说:“如包围起来攻打,难以速战速决,只有智取才能奏效。”

营长同意王宝瑢的分析,便进一步问道:“教导员的智取之说,讲得细一点嘛!”王宝瑢看到营长性急的样子,笑着说:“仗还没打,你就先挽起了袖子。”

根据我军半个月来侦察的情况,大汶口据点分东西两院,西院住着鬼子一个小队,人数不足20人;东院是伪军警备大队,虽说是两个中队的建制,人数不足200人。这个大队长姓高,他父亲是个开明的绅士,两年前他曾参加过我们政治部在泰安召开的上层人物座谈会,王宝瑢和他有过一面之交。去年,王宝瑢执行一项任务顺便到过他家,老人拥护抗日主张,没有任何变化。如求老人协助,争取他儿子抗日,拔除大汶口据点就容易了。于是,三营请示团首长同意,王宝瑢打扮成商人模样,带着熟悉泰安情况的赖保中悄悄地离开部队出发了。

下午2点多钟,王宝瑢和赖保中来到泰安东关高家门口。王宝瑢一推门进了院子,放大嗓门问道:“高老先生在家吗?”一个女孩一露面接着退回去喊了声:“爹!外面有人找你。”很快从屋里走出一位老汉,年约60岁,中等身材,穿着长衫,长方面容,留着短短的沿口胡须,令人一见就觉得是位当代名流。老者看到王宝瑢有些吃惊,忙说:“王同……不,王先生,什么风把你刮到我这块肮脏之地呀!”

“常闻美菊长于污泥有傲霜枝干,人生于龌龊之地不被污染方见高节。”王宝瑢寒暄着迎上去。

“王先生,这里不是叙话之地,后院请吧!”高老汉说着转身带路,随后来到后院一个极其僻静的小书房里。王宝瑢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一件为难的事来求您老帮忙。”高老汉也爽朗地说:“王同志你上为挽救国家危亡,下为拯救民众苦难,冒着极大风险来找老朽,足以证明对老朽莫大的信任。‘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有用我之处,决不推辞。”

王宝瑢说明来意,高老汉一听是他儿子的事,气得“逆子”、“逆子”地骂个不停,但经王宝瑢晓以民族大义,老汉答应去见他的儿子。老汉坦诚地说:“逆子在家时,我们并无政治见解上的分歧,自从他和大汉奸的女儿结婚,我们父子才反目。这样的儿子和那样家庭来的儿媳,我怎能与他们共处呢?因此,我三年不与他们来往。最近来了封信叫我到大汶口住几天,我也没理这个茬。既然为抗日的大事,我去一趟。”

于是,高老汉按照王宝瑢的安排,晚上请附近亲友吃了顿便饭,将唯一的女儿让他连襟领去和姨母住在一起,第二天一早雇了辆马拉轿车,驶向大汶口。路上虽有些关卡盘查,但一听说是高老太爷看儿子,都顺利地通过了。来到大汶口据点门口,高老太爷向门岗讲明身份,门岗传报,不大一会,一男一女满脸堆笑地迎出门来,未等男的开口,女的就亲热地说:“我们整天想爹,怕爹生气又不敢去见您老人家。老人家如果还有气就当面骂我们一顿消消气吧!”老汉是带着任务去见儿子和儿媳的,只好说:“过去的事就不再提了。我累了,还不快让我进屋!”高老汉在儿子儿媳搀扶下走进伪军大院,伪军高大队长这时指着王宝瑢、赖保中问:“爹,他们是哪里的客人?”高老汉含糊其辞地说:“是咱家的朋友,等会儿详细告诉你。”

儿子为暖父亲的心,借待客为名,让厨房做了桌丰盛的宴席,大家坐下一番客套后,王宝瑢以试探的口气说:“大队长在日本人手下混事还好吧?”这位高大队长听了脸一红,难为情地说:“先生哪里话来!自走上这条万人唾骂的路,有苦难言。我只好凭着自己的良心,少干点昧良心的事自慰自恕罢了。”

王宝瑢见时机已到,就进一步开导他说:“为人一世,自愿走的道路有苦不觉得是苦,被迫走的道路就是甜也难品出甜的滋味呀!”高老汉听后竖起大拇指,又是称赞王宝瑢又是教训儿子说:“王先生博学多才,这可是金玉良言哪!”这位大队长听了陷入了沉思。

王宝瑢知道这是家庭便宴,不会有外人进来,就亮出自己的身份,说:“不瞒高大队长,我是八路军一团的,叫王宝瑢。我和高老伯是多年相识的朋友,不能不把你从泥坑中拉出来。我实言相告,大汶口这个地方,我军是不会放弃的。我们要集中力量,不惜代价将这个据点拔掉。我要不来拉你一把,实在对不起高老伯。如果你能里应外合帮助我军消灭大汶口的敌人,对抗战大业是一个贡献。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主意你自己拿!”

这位高大队长听了王宝瑢的一番话,惊得手足无措,反问高老汉:“爹!你看怎么办?”高老汉回答说:“我既愿意和宝瑢一块来找你,还不是盼望你早日跳出这个火坑!”听了爹的话,点头称是。王宝瑢又详细询问了伪军两个中队的情况,认为除二中队队长外,其余都可作为争取起义的对象,便带领小赖匆匆赶回部队。

第二天上午,一中队长带领一些伪军以护送高老太爷为名来到我军驻地,听从我军攻打大汶口据点的部署。

晚上7点多钟,我军一个连换上伪军服装来到大汶口据点的大门外,门岗见是自己的人就放下吊桥,我军迅速进入。伪军二中队长一见进来的多是生人,刚要掏枪盘问,被高大队长一枪击毙。我军乘势包围了日本人驻的西院。日军一个小队伏在高墙上进行抵抗,猛然一声巨响,西院墙被炸开了一个缺口,我九连突进院内,向日军展开猛烈攻击,20分钟后,全歼日军。

摧毁大汶口据点后,王宝瑢又奉命率三营攻打裂皮山据点。裂皮山驻有一个伪军保安大队。古历六月上旬的一个夜晚,浓云密布,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王宝瑢带领九连向裂皮山据点发起了强攻。与此同时,八连在北门也展开了攻势。守在围墙炮楼上的敌军用机枪和步枪乱无目标地乱射。当我九连的爆破人员来到墙下时,炮楼里一个伪军还高喊:“兄弟们放心!土八路是不会攻进来的!”猛然一声巨响,靠山脚的围墙炸开了,九连战士犹如下山猛虎,直扑据点的大院。此时,八连也破门而入。两个连的战士会合后,和敌人展开白刃搏斗,一个分队的伪军跪在地上举手投降。伪保安大队长见大势已去,便带领几个卫兵向我军爆破的围墙缺口突围,刚踏上倒塌的围墙,就被我军一个排子枪打倒在地。

攻打大汶口、裂皮山据点,我军两战两捷,群情大振。战斗锻炼了部队,胜利鼓舞了人民。

1945年8月15日,日本侵略者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国人民经过八年奋战,取得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国民党反动派妄想篡夺胜利果实,当年投靠日寇当了汉奸的顽固派和所有伪军,摇身一变成了“国军”。蒋介石以国共和谈的骗局,借机大量向各地运兵进攻解放区,妄图消灭共产党和人民武装。

1945年10月,山东军区奉中央军委命令组织部队支援东北战场,王宝瑢所在部队——山东人民解放军第三师向东北进军。

三师从山东龙口乘船下海,在辽宁省新金县貔子窝登陆。据当地群众报告,离貔子窝不远驻着一股海盗,经常骚扰百姓,要求我军为民除害。王宝瑢派侦察人员摸清海盗活动规律后,立即请示团部派兵围剿。王宝瑢根据团首长指示,立即组织了两个精悍的小分队。一个小分队驾驶两只船化装成商人,由海路到匪巢附近海面引匪上钩;另一个分队则从陆地奔袭。如果匪徒们来抢商船则乘机消灭;如匪徒不上钩,就水、旱两路围剿。

古历十一月下旬,已进入隆冬季节,海风吹来,如同钢针把棉衣刺透,令人发抖。王宝瑢指挥一个分队的干部、战士,驾驶着两只手摇帆船,以预定的航向朝海面驶去。天近黎明,来到匪巢附近的一个港口,匪徒发现他们了,如同一群饿狼扑到码头,高声喊道:“哪一个是船主,出来说话!”王宝瑢从容不迫地走出船舱,高声回答:“咱们虽行业不同,都是靠这条水路混饭吃,请给个方便。”

一个匪徒握着两把匣枪指点着说:“咱们虽是狭路相逢,如果讲朋友,讲交情,不会不留条路让你过去,条件只有一个,你们到口的肥肉留下一半给我们分享。”王宝瑢一口答应,说了声“那好”,随后跳进船舱,向舱内打了个手势,长短枪齐发,子弹一颗颗射入匪群。这些家伙虽说都是些惯匪,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乱作一团。这时,二分队从匪徒背后包抄过来,对着匪徒大声高喊:“缴枪不杀!”匪徒们见身临绝境,不得不缴械投降。这次战斗,缴获长短枪400余支,37名匪徒无一漏网。

海上剿匪胜利之后,部队下一步攻击目标是辽中县。该县位于辽宁省的中心区域,是日本侵略者和伪满军重点控制的地带。王宝瑢凭他跟随师、团首长长期作战的经验,早对辽中县城作了详细的侦察。城里的日本军队都已进了奉天(今沈阳市)等待受降;眼下,城里只驻有伪满军4000余人,等待国民党的整编。春节过后,师部下达了攻打辽中县城的命令。三营长沉不住气了,生怕主攻任务落到别的团、营身上,他一面大口地吃着饭,一面喊通讯员快去备马。王宝瑢在一旁说:“命令刚下达,何必这么发急!”营长说:“我去找团长,趁主攻任务未下达,请求打主攻,可不能叫别的营抢去。”说完出门上马,向团部奔去。

元宵节前夕,王宝瑢所在部队已整编为东北民主联军第三纵队第七旅,三个团包围了辽中城,以二十一团为主攻,王宝瑢指挥三营突击队攻打东关。战斗进展顺利,别的营正在扫清外围,三营已占领了东关。王宝瑢和营长亲自带领两个连突进到东门附近,十余挺机枪在营长的指挥下猛烈地向城头射击,压得敌人不敢露面。

王宝瑢见时机已到,指挥突击队竖起云梯,抛上软索爬上了城墙,占领了东城门。三营进城后,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我军后续部队陆续跟进,敌人被压缩到城内西北角,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

这次战斗进行了一夜,黎明时大获全胜,伪军头目无一漏网,4000余名伪军做了我军的俘虏,缴获了不少日式武器和弹药。同时,还俘获了部分中统、军统特务,我军得到了国民党在东北战场的军事部署和秘密代号,为以后作战的胜利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我军取得辽中县城战斗的胜利后,撤至柳河一带休整,三纵七旅整编为三纵七师。

1947年春,我军攻打四平街的战役打响了。第七师奉命攻打四平街的东面,王宝瑢所在的二十一团是主攻团。这时王宝瑢已升任团政委。战前,他派“内线”抓俘虏了解情况,亲自带领部队进行武装侦察,敌情掌握得准确。战斗一打响,他又亲自带领三营以迅猛异常的动作,向四平以东的外围据点展开激烈的攻击,第一天就消灭敌军三个营和两个新编伪军交警大队。

第二天,王宝瑢带领三营已进入四平近郊,正待向守敌展开攻势,团长命令立即撤出战斗。三营撤到指定位置后,王宝瑢察觉部分指战员存在埋怨情绪。王宝瑢理解干部、战士的心情,耐心地对大家说:“仗是有咱们打的,而且会越打越大。这次是由于敌人援兵来得快,为保存我军实力才撤出战斗。敌城虽然没有打下来,但消灭了大批外围敌军和杂牌武装,仅三营就消灭敌人有生力量近2000人。这能说不是胜利吗?”王宝瑢一席话,说得干部、战士心情舒畅了,斗志有增无减。

1947年春末夏初,我东北民主联军第三纵队三个主力师,又向盘踞在四平街的国民党反动军队展开了攻势。王宝瑢率领的二十一团仍担任攻取东面的作战任务。在战前的一次全团干部会上,王宝瑢动员大家说:“这次主攻目标是四平。我们的方针是以消火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作战要攻势猛,进展快。也就是兵书上说的‘兵贵神速’,歼敌要一鼓作气!”战斗开始,王宝瑢带领三营直插国民党的一个团部阵地,我军迫击炮摧毁了敌人的地堡和掩蔽体。冲锋号一响,三营的勇士们如同猛虎下山般扑向敌人。敌团长急得用电话调部队堵截三营的进攻,我三营九连率先冲进了敌团部,敌团长绝望地举手投降。

这个中心开花打得好!敌团部被摧毁后,分布在其正面和侧面两个营的敌人失去指挥,便放弃阵地逃跑,企图向他们友邻部队靠拢,但都被团长指挥的一、二营消灭在野外。四平街二次战役进行了三昼夜,守敌十万余人被我军消灭了将近一半,其余敌人龟缩在城里据坚强守。这时,长春、奉天之敌正调集兵力增援四平,我军旋即撤出阵地。

1947年冬,我军开展了“三查三整”的民主建军运动。通过反奸诉苦的阶级教育,使全团指战员阶级觉悟有了很大的提高。1948年春节过后,我军发起的第三次四平攻坚战,已进入兵力部署和配备阶段。指挥这次战役的首长准备用七天的时间夺取四平,全歼守敌。

这次攻打四平,首长将七师二十一团仍部署在四平东面。二十一团的战士们风趣地说:“我们这是第三次旧地重游了!”

王宝瑢和团长接受任务后,立即召开了团党委会议,除部署了战前政治思想工作外,重点讨论研究了三打四平东门的战术。他发动大家集思广益,献计献策,然后根据大家的意见提出各营除留下一个连作后方掩护外,其余全部集中插入敌人的中心地带,由里往外打,打乱敌人集中固守的计划,给未来的总攻减轻压力。师首长同意了团党委的意见。

三打四平的攻坚战一开始,王宝瑢和团长带领三营直插城东敌人营垒的中心地带。我军战士经过反奸诉苦的阶级教育,个个怀着复仇的怒火,士气高昂,以一顶十,城东敌人的碉堡,很快就被拿了下来。守敌有的被消灭在据点里,有的被消灭在野外,经过一天多的激烈战斗,肃清了城东外围全部敌人。

根据整个战斗形势的发展,总指挥部命令晚上9点开始向四平发起总攻。王宝瑢带领全团投入了战斗。经过一昼夜的激战,第二天晚上,四平全部解放。原来预计七天的战斗,只用了两天多的时间就胜利地结束了。

四平战役的胜利,使东北战场发生了有利于我军的变化。敌人的重点防御战略已被打破,我军由战略进攻转入了与敌最后决战的新阶段。此时,我东北军民沉浸在喜庆之中,王宝瑢却沉默寡言,因为四平战役的胜利,我军付出了血的代价,他在思念着牺牲的战友。

1948年秋,东北战场的敌军被我全部歼灭,东北解放了!东北人民子弟兵积极响应党中央的号召,打过长江去,消灭蒋家王朝,解放全中国!

1948年11月1日,东北民主联军三纵七师,奉命改称中国人民解放军四十军一一八师;王宝瑢所在团改编为一一八师三五四团。胜利的喜悦、战斗后的休整,使一一八师三五四团的战士们个个斗志高昂,恨不得一步跨进关里,越过长江。这时,王宝瑢意识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他思考着怎样教育干部、战士克服轻敌思想和求战心切的急躁情绪。他和团长商量后,立即召开了排以上干部会议,讲了当前我军面临的新形势和新的作战任务,提出了“加强纪律,巩固部队,戒骄戒躁,争取更大胜利”的行动口号,从而把全团干部战士团结在团党委的周围,从进关直到渡江,部队始终保持着旺盛的斗志,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作战任务。

中国人民解放军东北部队奉命组成第四野战军。第四野战军的南下部队,进军到湖南与广西交界的道县时,桂系军头子白崇禧为保住云(南)、贵(州)和两广(广东、广西)地盘,采取了以攻为守的战术与我军较量,并唆使这一带少数民族部落与我为敌。一一八师驻地是敌人的主攻目标,三五四团处在师的防务前沿。王宝瑢带领一个营冲出阵地,指挥一个连作火力掩护,两个连冲入敌阵。这些敌军,抗日时期东避西躲,从未与日寇作过一次正面较量,解放战争中他们长期留守大后方,根本不知道我解放军的厉害。我三五四团三营是一一八师著名的战斗营,进入敌阵后,以一当十,勇猛拼杀,阵地上放下武器举手投降的敌人,一片接一片。据统计,一天的战斗,仅一一八师就消灭敌人2万余人。

老奸巨猾的白崇禧见自己的军队一触即溃,只好带领残部向南逃窜。我军紧追不舍,一直到广西。这次战役前后总计歼敌10万余人,白崇禧多年经营的老本几乎丢光。

广西是少数民族聚居的区域,不少民族仍以原始部落方式居住在深山之中。三五四团在进军中,不时遭到他们的袭击。有一天,战士们抓住了几个瑶族人送到团部。这几个人怒视着我军,等待对他们的发落。王宝瑢以平静和蔼的态度将他们身上的绳索解开,虽然语言不通,却使这几个瑶族人深受感动,立刻低下头,怒气消失了。王宝瑢难用语言揭穿敌人的欺骗宣传,便回到桌边用笔将我军对少数民族的政策写在纸上,递给了他们。

这几个少数民族兄弟中有个识汉字的,要过笔写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伤了你们的人,你不怪罪?”王宝瑢看后,写道:“咱们都是祖国的兄弟民族,你们打伤我们当然不对,可这不是出于你们本心,因为你们受了欺骗,所以我们不怪。你们回去可以对寨子里的人说,解放军是咱们自己的军队,只打国民党反动派,对咱们瑶族人是保护的。”

王宝瑢亲自把几个瑶族人送出营房,他们一再举手表示谢意。兄弟民族和解了,我军横扫两广、云、贵蒋军残部,使海南岛敌军孤立无援。

攻打海南岛是我军有史以来第一次海上作战,主攻任务落在了一一八师的肩上。战前,王宝瑢召开了党委扩大会,对航海遇到敌舰怎么对付、登陆后如何巩固滩头阵地等都作了充分讨论,并决定将每个战斗班分乘在两只船上,每十只船为一个战斗队。战斗队又分为前后两部分,前为突击队,后者负责火力掩护,其余船只为机动力量。突击队60余只风船摆开距离向前进发,当突击队船只驶进大海十余海里时,正前方一只敌舰迎面扑来。王宝瑢下令疏散队形,每个战斗小组各自为战,速向敌舰两侧靠拢。敌舰发现我军时,我各战斗船只队形分散,目标小,划得快,在火力船队的掩护下,一齐靠近敌舰,将集束的手榴弹甩在敌舰上,接连爆炸。战士们乘机抛出绳索,登上了敌舰,生俘舰上所有国民党官兵。

那时三五四团还没有人会开军舰这种洋玩意儿,王宝瑢下令弃舰就船,继续向海南岛前进。守岛的敌人做梦也没想到我陆军能打海军,更没想到渡海登岛消灭他们,所以有的离开阵地去采花盗柳寻欢作乐,有的在阵上赌博耍钱。我军突击队顺利登陆上岸,正巧遇敌巡逻队顺着海岸线而来,王宝瑢下令隐蔽。当巡逻队到了近前,战士们猛然跳出,枪口一齐对准敌人,20余名蒋匪军乖乖地做了俘虏。王宝瑢向俘虏们问明了岛上的情况,立即指挥全团战士向岛上纵深插入,为后续部队登岛作战打开了通道。

海南岛战役激战三昼夜,我军消灭了岛上的全部敌人。从此,海南岛回到了人民的怀抱。

1950年,抗美援朝战争开始了。王宝瑢所在部队接到援朝的命令,大家都忙着收拾行装准备赴朝作战。党组织考虑到王宝瑢身体不好,决定留他在国内休养或工作。王宝瑢对上级的关怀所感动。他想到自己是农民的儿子,是党把他培养成一个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爹亲娘亲不如党的恩情深。朝鲜半岛烈火已烧到祖国的鸭绿江边,党和国家正处在危难之时,自己怎能在国内安心养病?王宝瑢决心参加抗美援朝,保家卫国。他一个星期三次向上级打报告,说明自己身体完全能够坚持战斗,恳请领导批准其随军赴朝。上级领导深受感动,批准了他的请求。

王宝瑢不愧为党培养起来的祖国的忠诚战士。他把党组织批准入朝的指示当作祖国对他的又一次考验,虽然身体多病,但他仍然精神焕发,英姿勃勃。在入朝后的战斗生活中,从未因身体不好而影响过工作。尤其是进军到朝鲜长津地区时,由于敌人封锁,后方供应紧张,部队断炊四天,许多人被饥饿折磨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王宝瑢拖着他那多病的身躯深入连队,做思想政治工作,他鼓励指战员们:“敌人的封锁是暂时的,只要大家振作起精神,就会减轻饥饿的痛苦。”他见一旁有个年轻战士晕了过去,便从自己的粮袋里掏出仅有的一把炒面,一口一口地将炒面喂到战士的嘴里,摘下身上的水壶又一口一口地帮助这位战士冲下去。不一会儿,战士醒来,一头扑到王宝瑢怀里哭泣着说:“你好!首长,我是普通一兵,饿死不要紧。在这生死关头,首长把仅有的炒面给我吃了,您要有个长短,损失可就大了!”

王宝瑢抱着这位战士,激动万分,他为我党我军有这样的好战士而感到高兴。他沉思良久,说:“咱们部队所有成员都是阶级兄弟,应该相互关心,相互照顾。在困难的情况下,干部更应照顾战士,这是我军的传统。我坚信断粮会很快解决。只要咱们咬咬牙挺得住,就是胜利。”这些话,是从王宝瑢的嗓子眼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的,此时他的身体已十分虚弱了。由于朝鲜战场生活极为艰苦,两年多的时间,使王宝瑢的身体越来越差,党组织决定派人接替他的工作,命令他回国治病。这时,他想到为党工作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忍受着疾病折磨的痛苦,把全师干部的情况,一一向新来的部长作了介绍。他拿个厚厚的本子说:“这是我两年来记录的干部特点和思想变化情况,在干部的升迁调任上或许能起些参考作用。”新任部长接过本子,抓住王宝瑢的手激动地说:“王副部长,我决不辜负您的期望。我要学习您的工作精神,竭尽全力把干部工作做好!”

国内外战争刚刚结束不久,祖国在多年战乱中造成的创伤正在恢复,在共和国第一个五年经济建设计划即将开始实施的时候,1953年12月15日,王宝瑢却被病魔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时年35岁。